【all海】一篇狗血快穿文(1.2)R
有mob+ntr内容,粗口羞辱较多,慎入,慎入,慎入!!
头顶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艾尔海森撑起身子,四肢仍有酸软无力感残存。
被褥自裸露的皮肤滑下,显示出他衣不着寸缕的事实,而他的衣服乃至鞋袜不翼而飞。窗外的天空蓝得悠远而澄澈。艾尔海森披上被子,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到自己此刻正处于某栋别墅的二楼。远离城区、远离尘嚣,不远处湖泊如擦得雪亮的镜子,光芒刺目而恍惚。
他回头端详着自己方才躺着的地方。满床凌乱不堪,似乎经历了一场激战。后背和手腕隐隐作痛,锁骨处又麻又痒。浴室的镜子昭示着他的“罪证”:后背胡乱罗列着鲜红抓痕,锁骨乃至胸口星星点点如桃花般的齿迹,无一不在赤裸裸地指控,他昨晚做了件多么出格的事。
但艾尔海森知道他是被某人匆忙间草草丢到床上。而且还是在他浑身湿透的情况下。为了防止纳西妲察觉异样,他强忍着被褥半干不干的黏腻感,难受地躺了一夜。低头嗅嗅,身上还散发着一种潮闷的气味,
——于是纳西妲推门而入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不见踪影,而浴室传来隐隐约约的细密水声。
纳西妲缓步走了进去。昨天她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客房便迫不及待把人扔了进去,甚至如果不是想要继续维持人设,艾尔海森很有可能要没有枕头没有床铺地湿哒哒躺上一夜。
……在推开门前,她满怀恶意地揣摩,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知道自己浑身痕迹后会是什么反应,震惊?恐惧?紧张?亦或者……狂喜?为了欣赏他羞窘的姿态,她甚至恶趣味地藏好了艾尔海森的衣物,让他面临在陌生房间中浑身光溜溜醒来的尴尬境地。
但让她失望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若无其事地去沐浴了,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心乱如麻。
床铺被人细致整理过。她收回观察的目光,听到浴室水声止住,而后传来“咔嗒”的开门声。
艾尔海森赤裸的上半身从门内探出来。他看到纳西妲,惊讶地僵硬几秒,又把身子重新缩了回去。
身着白色睡袍的少女面色苍白,眼睛微肿含着泪意,宛如沾着雨露的杏花着粉未褪,端的是一副……被人糟蹋过的虚弱神态。
“学长……”
“抱歉。”
门内外的声音重合,像两道水波荡漾到了一处,扭曲着交叠了。
两人同时礼貌地沉默下去。良久,艾尔海森深吸一口气:“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应该是喝醉了,意识不清,强迫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但醉酒不是借口,这完全是我的过错。如果你想要赔偿,甚至是通过法律手段惩罚我,我都愿意遵照你的意愿行事。”
……纯情如原主,大抵是不会说出“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这种话的。在他的认知中,没有感情基础的欢爱,要么是嫖娼要么是强暴,总之都是罪无可恕的事,哪怕对方有那么一丝不情愿——都会成为抵在他脖颈上的铡刀,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他处以极刑。
这倒是有些超出纳西妲的预料之外。她本以为对方会籍此迫不及待地更进一步,却不想眼前这人循规蹈矩到近乎古板,几乎是她小进一步,他便避之不及地倒退十几步。
懦夫,胆小鬼。
她一边暗暗鄙夷,一边露出犹疑惶恐的神情。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地,白衣少女手握胸前,鼓足勇气:“……没关系的,学长。我没有不愿意。”
虚掩着的门扉动了动。良久,传来男人微微嘶哑的声音。
“纳西妲,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你正值芳华,以后还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我……”
“艾尔海森学长!”纳西妲微微抬高声音打断他:“您很好!我认为您没必要妄自菲薄。”她仿若方察觉到自己的蛮横,嗓音不由得低落下去:“我……我的意思是,如果学长不愿意,那昨夜……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我一厢情愿了……”话语未竟,尾音竟带上了点点哭腔,委屈、愤懑、不甘,在卧室安静地回荡。
“……抱歉,是我理解有误。”男人叹了口气,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温和,却不再退缩:“我没有不愿意,相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
艾尔海森穿着小一号的睡衣,不适地从卧室走出来。他的发丝湿润,只是简单擦拭了一番,凌乱地窝踞着,却不显得可笑,反而透出一种异样的美感——居家、慵懒,与平日持重沉稳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身上裹着的睡衣,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睡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原本松松垮垮的款式却令他不敢大幅动作,唯恐一个弯腰就让扣子乱蹦、缝线洞开。事实上纳西妲的睡衣质量很好,无论艾尔海森怎样动作都没问题,但他就是觉得拘束与不自然。
这或许不是他的问题。纳西妲出神地望着艾尔海森脖颈下裸露的V字,透出的皮肤散发着胧光,流畅的下颌线打了个弯飞入锁骨,起伏间若蝶衣般和缓优美。
上面烙着个清浅的牙印。是猎人用陷阱给猎物做的一点标记。这样想着,纳西妲不禁舔舔牙齿。除了恐吓猎物、提醒猎物的身份,更是一种示威和警告。
再合适不过了。
艾尔海森不住去拢衣襟,他的胸膛将那一片布料绷得鼓鼓囊囊。
“学长,昨晚阿姨一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给洗了,很抱歉。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所以只能委屈你穿一下我的了。”纳西妲温吞吞地解释。艾尔海森别无选择。
他们下了楼。别墅里空空荡荡,除他们二人外别无他人。
……昨晚让佣人收拾好房间后,纳西妲便让他们放了假。无他,艾尔海森这个人虽对她一往情深,但却固执而不知变通,纳西妲担心佣人收束不好行为导致露馅,这样艾尔海森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艾尔海森走向阳台。他望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被人横七竖八地摆放,往下滴着水,又向洗衣房里看去。
纳西妲心中一紧。这事实上是她早晨洗的衣服。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知道往洗衣机里一股塞进去再加点洗衣液。
他转过视线,淡淡道:“里面有烘干机。我可以自己来。”
就在艾尔海森拿拖把清理地上的水痕,烘干机发出嗡嗡的声响时,纳西妲就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没有丝毫被人戳穿的羞愧感。
因为并不算致命的失误,所以尚在容忍范畴内。
“有没有吃早饭?”艾尔海森把拖把放在一边,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
纳西妲摇头。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自来熟地拐进厨房洗了洗手。
“我可以用厨房吗?”
“……随便。”纳西妲莫名有种被人冒犯领地的不愉,但艾尔海森的态度叫人挑不出错,因此她只能按捺心中的不快。
艾尔海森不动声色地听着耳畔【纳西妲好感度-5,现好感度-5】的提示音,刚要把门关上,纳西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点不自在和隐忍:“我想吃苦瓜煎蛋。”
纳西妲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一下又一下抻着腿。
她其实很讨厌别人,特别是男人自作主张安排她的生活,尤其是在“家”这个私密的处所。虽然她对这个样板房似的地方没什么情感可言,但只要是属于她的东西,别人就休想插手,哪怕只是触碰也会被视为挑衅和玷污。
……可是,当艾尔海森把那盘无论是气味还是卖相都相当不错的苦瓜煎蛋端上来时,她因任性而起伏的内心竟稍稍平复。
焦嫩鲜香,色是俏生生的金黄与娇艳欲滴的翠绿,被人整整齐齐切好,远观便叫人食指大动。香是苦涩被蛋香搅匀,完美熔化在一处,如茶水一般咽苦回甘、涩而生津。入口也不老硬,油但不腻。
纳西妲却皱眉。
“不够苦。”她抱怨。
艾尔海森把牛奶塞到她手中,平静道:“我这次把苦瓜焯了遍水来去苦。既然你喜欢,下次给你做苦一点的。”
……下次?纳西妲心底嗤笑。这次带他回来本就是个错误,艾尔海森竟然幻想还有下次?
她面上不显,仿若满足地小口嚼着煎蛋,回应道:“好啊。”
……对了,她为什么要带这个烦人的追求者回家来着?
原本她只是生怕男人办事不力,所以跟上去看看。没想到果真发生了意外。
那个男人像检验货物一样上下摸艾尔海森的时候,纳西妲觉得打心底恶心。那双不知道碰过多少皮肉、沾染过无数肮脏液体的手,只是往艾尔海森身上一靠,就足以让纳西妲彻底厌弃他了。
男人猥笑着把艾尔海森按在墙壁。他个头甚至还没有艾尔海森高,白玉般的面庞在黑暗中隐约可见,宛如被云翳笼罩的月光,在浊风下无力挣扎。
……直到艾尔海森挥出一拳。
其余走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