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

你最恨的嬷嬷。慎关。

【all海】一篇狗血快穿文(1.2)R

有mob+ntr内容,粗口羞辱较多,慎入,慎入,慎入!!


头顶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艾尔海森撑起身子,四肢仍有酸软无力感残存。

被褥自裸露的皮肤滑下,显示出他衣不着寸缕的事实,而他的衣服乃至鞋袜不翼而飞。窗外的天空蓝得悠远而澄澈。艾尔海森披上被子,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到自己此刻正处于某栋别墅的二楼。远离城区、远离尘嚣,不远处湖泊如擦得雪亮的镜子,光芒刺目而恍惚。

他回头端详着自己方才躺着的地方。满床凌乱不堪,似乎经历了一场激战。后背和手腕隐隐作痛,锁骨处又麻又痒。浴室的镜子昭示着他的“罪证”:后背胡乱罗列着鲜红抓痕,锁骨乃至胸口星星点点如桃花般的齿迹,无一不在赤裸裸地指控,他昨晚做了件多么出格的事。

但艾尔海森知道他是被某人匆忙间草草丢到床上。而且还是在他浑身湿透的情况下。为了防止纳西妲察觉异样,他强忍着被褥半干不干的黏腻感,难受地躺了一夜。低头嗅嗅,身上还散发着一种潮闷的气味,

——于是纳西妲推门而入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不见踪影,而浴室传来隐隐约约的细密水声。

纳西妲缓步走了进去。昨天她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客房便迫不及待把人扔了进去,甚至如果不是想要继续维持人设,艾尔海森很有可能要没有枕头没有床铺地湿哒哒躺上一夜。

……在推开门前,她满怀恶意地揣摩,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知道自己浑身痕迹后会是什么反应,震惊?恐惧?紧张?亦或者……狂喜?为了欣赏他羞窘的姿态,她甚至恶趣味地藏好了艾尔海森的衣物,让他面临在陌生房间中浑身光溜溜醒来的尴尬境地。

但让她失望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若无其事地去沐浴了,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心乱如麻。

床铺被人细致整理过。她收回观察的目光,听到浴室水声止住,而后传来“咔嗒”的开门声。

艾尔海森赤裸的上半身从门内探出来。他看到纳西妲,惊讶地僵硬几秒,又把身子重新缩了回去。

身着白色睡袍的少女面色苍白,眼睛微肿含着泪意,宛如沾着雨露的杏花着粉未褪,端的是一副……被人糟蹋过的虚弱神态。

“学长……”

“抱歉。”

门内外的声音重合,像两道水波荡漾到了一处,扭曲着交叠了。

两人同时礼貌地沉默下去。良久,艾尔海森深吸一口气:“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应该是喝醉了,意识不清,强迫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但醉酒不是借口,这完全是我的过错。如果你想要赔偿,甚至是通过法律手段惩罚我,我都愿意遵照你的意愿行事。”

……纯情如原主,大抵是不会说出“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这种话的。在他的认知中,没有感情基础的欢爱,要么是嫖娼要么是强暴,总之都是罪无可恕的事,哪怕对方有那么一丝不情愿——都会成为抵在他脖颈上的铡刀,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他处以极刑。

这倒是有些超出纳西妲的预料之外。她本以为对方会籍此迫不及待地更进一步,却不想眼前这人循规蹈矩到近乎古板,几乎是她小进一步,他便避之不及地倒退十几步。

懦夫,胆小鬼。

她一边暗暗鄙夷,一边露出犹疑惶恐的神情。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地,白衣少女手握胸前,鼓足勇气:“……没关系的,学长。我没有不愿意。”

虚掩着的门扉动了动。良久,传来男人微微嘶哑的声音。

“纳西妲,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你正值芳华,以后还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我……”

“艾尔海森学长!”纳西妲微微抬高声音打断他:“您很好!我认为您没必要妄自菲薄。”她仿若方察觉到自己的蛮横,嗓音不由得低落下去:“我……我的意思是,如果学长不愿意,那昨夜……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我一厢情愿了……”话语未竟,尾音竟带上了点点哭腔,委屈、愤懑、不甘,在卧室安静地回荡。

“……抱歉,是我理解有误。”男人叹了口气,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温和,却不再退缩:“我没有不愿意,相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


 艾尔海森穿着小一号的睡衣,不适地从卧室走出来。他的发丝湿润,只是简单擦拭了一番,凌乱地窝踞着,却不显得可笑,反而透出一种异样的美感——居家、慵懒,与平日持重沉稳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身上裹着的睡衣,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睡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原本松松垮垮的款式却令他不敢大幅动作,唯恐一个弯腰就让扣子乱蹦、缝线洞开。事实上纳西妲的睡衣质量很好,无论艾尔海森怎样动作都没问题,但他就是觉得拘束与不自然。

这或许不是他的问题。纳西妲出神地望着艾尔海森脖颈下裸露的V字,透出的皮肤散发着胧光,流畅的下颌线打了个弯飞入锁骨,起伏间若蝶衣般和缓优美。

上面烙着个清浅的牙印。是猎人用陷阱给猎物做的一点标记。这样想着,纳西妲不禁舔舔牙齿。除了恐吓猎物、提醒猎物的身份,更是一种示威和警告。

再合适不过了。

艾尔海森不住去拢衣襟,他的胸膛将那一片布料绷得鼓鼓囊囊。

“学长,昨晚阿姨一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给洗了,很抱歉。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所以只能委屈你穿一下我的了。”纳西妲温吞吞地解释。艾尔海森别无选择。


他们下了楼。别墅里空空荡荡,除他们二人外别无他人。

 ……昨晚让佣人收拾好房间后,纳西妲便让他们放了假。无他,艾尔海森这个人虽对她一往情深,但却固执而不知变通,纳西妲担心佣人收束不好行为导致露馅,这样艾尔海森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艾尔海森走向阳台。他望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被人横七竖八地摆放,往下滴着水,又向洗衣房里看去。

 纳西妲心中一紧。这事实上是她早晨洗的衣服。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知道往洗衣机里一股塞进去再加点洗衣液。

 他转过视线,淡淡道:“里面有烘干机。我可以自己来。”

 

 就在艾尔海森拿拖把清理地上的水痕,烘干机发出嗡嗡的声响时,纳西妲就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没有丝毫被人戳穿的羞愧感。

 因为并不算致命的失误,所以尚在容忍范畴内。

 “有没有吃早饭?”艾尔海森把拖把放在一边,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

 纳西妲摇头。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自来熟地拐进厨房洗了洗手。

 “我可以用厨房吗?”

 “……随便。”纳西妲莫名有种被人冒犯领地的不愉,但艾尔海森的态度叫人挑不出错,因此她只能按捺心中的不快。

 艾尔海森不动声色地听着耳畔【纳西妲好感度-5,现好感度-5】的提示音,刚要把门关上,纳西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点不自在和隐忍:“我想吃苦瓜煎蛋。”

 

 纳西妲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一下又一下抻着腿。

 她其实很讨厌别人,特别是男人自作主张安排她的生活,尤其是在“家”这个私密的处所。虽然她对这个样板房似的地方没什么情感可言,但只要是属于她的东西,别人就休想插手,哪怕只是触碰也会被视为挑衅和玷污。

 ……可是,当艾尔海森把那盘无论是气味还是卖相都相当不错的苦瓜煎蛋端上来时,她因任性而起伏的内心竟稍稍平复。

 焦嫩鲜香,色是俏生生的金黄与娇艳欲滴的翠绿,被人整整齐齐切好,远观便叫人食指大动。香是苦涩被蛋香搅匀,完美熔化在一处,如茶水一般咽苦回甘、涩而生津。入口也不老硬,油但不腻。

 纳西妲却皱眉。

 “不够苦。”她抱怨。

 艾尔海森把牛奶塞到她手中,平静道:“我这次把苦瓜焯了遍水来去苦。既然你喜欢,下次给你做苦一点的。”

 ……下次?纳西妲心底嗤笑。这次带他回来本就是个错误,艾尔海森竟然幻想还有下次?

 她面上不显,仿若满足地小口嚼着煎蛋,回应道:“好啊。”

 ……对了,她为什么要带这个烦人的追求者回家来着?

 原本她只是生怕男人办事不力,所以跟上去看看。没想到果真发生了意外。

 那个男人像检验货物一样上下摸艾尔海森的时候,纳西妲觉得打心底恶心。那双不知道碰过多少皮肉、沾染过无数肮脏液体的手,只是往艾尔海森身上一靠,就足以让纳西妲彻底厌弃他了。

 男人猥笑着把艾尔海森按在墙壁。他个头甚至还没有艾尔海森高,白玉般的面庞在黑暗中隐约可见,宛如被云翳笼罩的月光,在浊风下无力挣扎。

 ……直到艾尔海森挥出一拳。


 

其余走微博。

【海右】如何吸一只人形猫猫

我流渴肤症🌂→🌱←🍀

论怎样吸一只人形猫猫。

在角色演示看到🌂挡剑那一下感觉很痛,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痛觉……勉强算有吧。


流浪者有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他虽是叶木托生,对外界的感知却与常人并无二致,甚至更加敏锐。

这不像个人偶。他漫不经心地想。创造者评价自己“过于脆弱”,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心灵纤巧而富有人性,与她想要铸造一名人形兵器的愿景相反。

兵器,杀人喋血,乃灭绝人性的器物,需摒弃无谓的爱执与无明的狂欲。但他不仅有一颗脆弱的人之心,就连肉身的感知都无限趋向于普通人类。兵器不会痛,不会欣喜不会欢笑不会愤怒不会绝望,也不会……流泪。因此,就像一口火焰把神兵利器烧成铁王座一样,他丧失了作为兵器的价值,于是被孤零零地抛弃了。

名为斯卡拉姆齐的人偶,性情乖张孤僻,心怀迷惘与满腔怒火,离群索居,心底偶然升起的、那点隐秘的渴求因仇恨而消泯。

他脱胎于世界之树,又回到世界树中去,或许是冥冥之中命运的仁慈,他逃脱规则的罅隙,散去了愤怒与仇恨,须弥的无名浪客就此而生。

流浪者行走于尘世,如江上清风,如山间明月,注视着人间的悲情喜剧,是观众亦是剧中人。

那点压抑着的渴求遇到人性的空气得以燃烧,只差一点火星——

“呐,摸摸看吧。”

纳西妲把一只猫咪放在他怀中。

流浪者僵在原地,只觉得以往灵活的四肢与柔软的关节变成了石头,手腕结了冰指头生了锈。

毛绒绒又温热的触感却又如此鲜活,在他手臂上微微起伏,发出几声软糯的“喵”叫便乖乖不动了。

“不喜欢吗?我以为这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

纳西妲歪着头端详流浪者的脸色。十分有趣。她玩味地想。

流浪者神情变幻莫测。他自以为把怀中物重重扔下,实际上蹲在地上还算轻柔地让猫落地,而后直起身子双手抱臂,冷哼道:“少自以为是。”

神明唇角挂着莫名的微笑,在流浪者不耐烦的催促下离开了。

一堆毛绒绒却慢慢凑过来。许是猫咪对于草木之灵有天生的亲近感,它们把流浪者当成一棵暖烘烘的树枝,侧着身子在他腿脚附近钻来钻去,撒娇似地喵喵叫唤。

“去,去。”少年嘴上不客气地驱逐,下半身却仿若在地上扎了根,任由顺滑柔软的皮毛蹭过光裸的皮肤。

……罢了,反正她走远了。

流浪者生怕被这总对他抱有莫名善意的狡猾女孩看出什么。纳西妲每每口吐冠冕堂皇之语,常常令他心烦意乱;眼神却洞若观火,让他有种莫名被看穿的压力,逼迫他不知不觉走入猎人设下的圈套。

纳西妲是优秀的猎人。优秀的猎人从未失手。

……因此当日夜半,流浪者便罕见地失了眠。他像条僵死的鱼直挺挺浮于床榻,半晌睁开眼,侧过身,盯着自己的手。

渴望如缠丝般勒得他掌心发麻发痒。不,不仅是掌心,双臂、胸膛、大腿,乃至本不该存在的肌群、每一根骨骼每一粒毫毛都叫嚣着——

大力触碰,随便什么,只要是柔软的、温暖的。

就像个未曾食髓知味的瘾君子,留恋徜徉于自己的幻想,流浪者知道自己想要何物:一个拥抱。

从未有人向他毫无芥蒂地敞开胸怀,给予他拥抱。


流浪者经历了百岁以来头一次类似“青春期”的躁动。怀春的少男少女总是多愁善感,期待温暖却又下意识抗拒温暖。他恐惧这陌生而矛盾的情绪,却又放任自己沉浸于亢奋的折磨中。

几日后,纳西妲无意撞见流浪者在街角喂猫。

大帽子被他随意搁置在一旁。他是一缕轻风,猫咪是五颜六色的云朵,风动而云涌。

纳西妲悠悠走到流浪者身旁。

“远远不够,对吗?”

人偶抬起脸,憔悴与激奋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纳西妲走到一座房子门前。门不知为何是虚掩着的,二人堂而皇之地走进去。按照须弥的律法,已经算作是非法闯入。但一人是须弥的神明,最高执政官;另一人是放荡不羁的流浪无名客。因此无人开口去质疑这是否不符合规定。

房子的主人也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纳西妲过家家般天真烂漫地一指。

“喏,大猫猫。”

流浪者望去,顿觉荒谬,难得耐心地反驳:“不,他是人,是你的大书记官。”

纳西妲固执地摇头。

“他明明是猫猫。”

艾尔海森侧卧在沙发上,手中的书垂落于胸前,呼吸平稳而均匀。鬓发随意垂落于颊侧,为日光镀上一层凌乱却不敷衍的碎银。

或许是梦境之主使用了她的权能,总之,二人的争辩没有惊扰他的睡眠。

纳西妲在沙发边上坐下。她慢慢抬起艾尔海森的头,移到自己的腿部。

“你要摸摸吗?很舒服的。”她温吞吞勾起一缕银发,别到艾尔海森耳际,露出泛着桃色的耳尖。

流浪者与他仅有数面之缘,脑海中的印象是他凌厉而紧绷的眉眼,如同出鞘的利剑,时刻警戒,未曾松懈。与此刻平静而安恬的睡颜相比,仿若二人。

纳西妲肉嘟嘟的小手抚摩他的灰发,力度如花落溪间般轻飘,末梢卷起斑斓的银波。

……真的,有这么好摸?

流浪者手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他紧紧攥拳,半晌方卸了力。

就摸一下。


发丝纤细而浓密,顺滑柔软,泛着温润暖意。

流浪者不禁加大力道揉了揉,直把那极富弹性的呆毛捣弄得险些散了架,只能歪歪斜斜躺在纳西妲的手背。

真是疯了,这种感觉……

和撸猫好像。

许是在沉眠中感受到外界的变化,艾尔海森吐出一声模糊的梦呓,腰腿微蜷,脸颊紧贴着纳西妲的大腿,更像一只躺在主人腿上晒日光浴入眠的猫猫了。

流浪者紧张地停下动作。却见纳西妲伸手一下下捋着艾尔海森的后脑,习以为常似地安抚。

“真可爱。”她的手指摩挲着艾尔海森的后颈,绒毛软绵绵地滑过手心,肌肤仿若瑟瑟发着抖。“在每个没有工作的午后,他总是以书伴眠,午觉会睡得很沉,但作息就像时钟的分针一样精准。所以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做什么?”

流浪者注意力全被艾尔海森头顶那根顽强不屈的呆毛吸引了,只能下意识喃喃。

纳西妲又露出那种洞悉一切的笑容。


青白和服被仔细叠好,放在茶几旁边。流浪者褪去鞋袜,只剩下贴身的无袖背心,僵直地窝在艾尔海森怀中。

太近了,近到那种干燥的暖意源源不断地熨帖着人偶的胸口,近到那鸦羽般轻颤的长睫为他视野所悉知,近到他伸手就能索取满怀的拥抱……

不,不不。

人类的拥抱,他并非没有得到过。但何必贪恋于一时的温暖?饮鸩止渴莫过于此。温暖过后,是更为恒久的冷寂。

流浪者不禁讥嘲自己脑袋是否有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心血来潮随纳西妲干这种蠢事。就在他方要起身之际,似乎是感应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头顶的男人撑开眼睛,倦倦地瞥他一眼。

流浪者没有心脏,却有什么在艾尔海森睁眼的刹那砰砰直跳。青红的眸子一瞬便阖上了,一只手臂却有意无意地将流浪者拢住。

……!!该死。

流浪者不敢挣动。不远处传来纳西妲吃吃的笑声。

“放心睡吧,他不会再醒来了。”神明低语道。

艾尔海森的呼吸韵律悠长而安稳。流浪者与他鹤般雪白的脖颈平视,而后自暴自弃地环住男人的腰身,俯下头稚童一样陷入他温软的颈窝,直至每一块肌理都隔着布料紧密相贴。

他自心底慢慢舒叹一声,就像独一无二的零件,齿轮终于能够与另一片契合地咬紧,严丝合缝,恰如其分。

那种空虚的迷惘终于止痒。他在男人身上幽幽的冷香中坠入梦乡。


艾尔海森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猫,只能受人俯视,被两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抱在手里肆意玩弄,一身顺滑的皮毛被蹂躏得乱糟糟。

其中一人笑嘻嘻地对猫猫说:

“原谅他吧。他就像一只没有脚的鸟,生下来就不停地飞,飞累了就睡在风里,从没落过地,也从来没见过猫猫这样的生物……”

灰色猫猫突然停止挣扎,口吐人言。

“无脚的鸟叫雨燕。只是双脚不发达,天生没有跳跃的能力,所以落入地面很难再飞翔。因此他最好不要遇见我。”

空气沉默了。

有人低语:“……真是油盐不进啊……” 

【all海】多托雷的红隼观察日志(上)R

本章有榨汁文学,0强迫1的qz爱文学。


海右向,兽人paro,包括博海、维海,还有一点点隐晦的纳海。雄隼=艾尔海森,雌隼=卡维,我=博士。ooc慎入!!!



4月16日

今天的例行巡查结束。在074号网格突然观测到有新的访客安家落户。


很意外,这个巢穴已经空置了两年。入驻者是一只红隼,有着漂亮的墨绿色衣襟,翅膀为砖红色,看样子应该是雄性。我才恍然想起,如今正是红隼安家繁殖的季节。


尽管这只红隼身姿矫健、体型高大、猎食能力极强,具有自然界一切吸引雌性的特质,能够产下优良的后代,但这只红隼显然对于求偶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找了个固定的休憩地,当其他雌性红隼在家门口探头探脑时,他恍若未闻般兀自布置自己的巢穴。雌鸟娇羞地叫了声,灵巧地跳进来观察,然后可怜的姑娘们都被他毫不留情地赶走了。


……居然有生物能够违背自己的繁衍本能,真是闻所未闻。



4月25日

我看到那头奇怪的红隼了。他在巢穴旁的树干上停留,也许是我不小心制造出声音,他猛然回头盯着我。


很敏锐的感应力。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不是纯粹的墨色,而是深沉的绿中染上点兽性的红。我们四目相对很久。大概有一分钟?还是两分钟?他猛然回头,向天空飞去,雄健的翅膀与尾翼绷直,宛如染血的箭矢,消失在视野尽头。


他那天回来得有些早了,也许是狩猎顺利,所以才与我匆匆撞上。我曾偶然目睹过他在天空中飞翔,如风筝一般在一动不动地悬停着,微微抖动双翼,如侦察机一样锁定猎物,而后羽翼后敛,整头隼呈流线型向下垂直俯冲,在空中完成了几个漂亮的翻转,最后精准命中一头倒霉的鼠兔。


真是一场华丽的狩猎啊。我暗暗赞叹着。然后在他巢穴增加了几个机位。



4月28日


那头红隼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家了。


难道他察觉了我曾侵犯过他的巢穴?但鸟类的嗅觉通常并不敏锐。或许是我的出现让他感到受威胁,从而产生了应激反应?


我不由得暗暗懊悔。不过这种情绪只是存在了一瞬。毕竟,对我而言,那头红隼只是个可以提供数据的实验体而已。虽然我对于鸟类研究并没有太大兴趣,但是碍于另一位切片先生曾在须弥蓄意纵火,所以殃及我被女皇发配到这里,参与公鸡那个家伙领头的环境保护项目。美其名曰“戴罪立功”,实则暗地里监视我的实验进程。


因为这个项目捞足了油水的公鸡叫我谨慎行事。看他当时的神情,几乎以为我能在弹指间造成那片森林的生物灭绝。


太可笑了。对于野生兽人的观察,当然要尽量避免人为要素的干扰,以兽人在自然状态下的数据作为样本为宜。我需要的是鲜活的生命,而不是死气沉沉的标本。


……但是,在看到录像里有两只白鸮鸠占鹊巢之后,心中还是有些不爽。



4月30日

今日暴雨转晴。我本来以为不会再见到那头红隼,但他居然归巢了。


他有些暴躁地将那两只可恶的入侵者赶了出去,而后凑到巢穴入口,探出头矜持地发出唳唳的清脆鸟鸣。另一只鸟慢吞吞地落到附近的枝干上,上下左右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是头体型略小的、翅膀为褐红色的红隼,大概是雌性,眼睛居然是罕见的赤红色,与鹰类一样,这让我感觉很是意外。


难道是鹰和隼的杂交品种吗?当然,我知道这不可能。况且,在它身上除眼睛的颜色,其他地方看不出任何与鹰相关的特征。大概是一种基因突变的结果吧。


在求偶本能的驱使下,雄隼化为兽人,四肢着地趴在巢穴中,双翼向上抬起舒展羽翅,下意识做出类似于俯卧撑的动作,嘴里发出急促的鸣叫。蓦地,他怔住了,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猛然收敛了羽翼。


他站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直面他的人形。他有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纤巧锁骨交接处缀着一颗奇怪的绿色宝石,身形伟岸健硕,脸也俊美。这时我看得更清楚,他的眼睛确实是绿色寰绕着一抹微红。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了一件更离奇的事——在他光裸的腹部中央,蔓延着一团莹绿色纹身,起初我以为那只是一簇绿色的羽毛,或者枝叶,但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这纹身是个走势规律的图案。


我盯着监控屏幕,将这个图案截取下来,希望我的同僚能给我答案。


另一头雌隼面对雄隼突然中断的求爱之举却没有表现出吃惊,只是摇头晃脑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嘲笑声。半晌,他也化为人形,是一位金发美青年。银发雄隼的脸色阴沉下来,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似乎是尊严被刺伤了。而后他们用鸟语吵了一架,背后的羽翼高高竖起,宛如炸了毛的猫一般。雄隼化为原形赌气般振翅离开了巢穴。


……我以为雄隼的求偶行为就此失败。岂料雌隼只是安静地待在巢穴中,直到傍晚,雄隼飞回巢穴带来了一只与他兽态小不了多少的鸽子。看这只鸽子腿上的系带与膘肥体壮的身形,恐怕是附近人家豢养的信鸽。


他在巢穴附近徘徊了会,终于踏入家门,不情不愿地把鸽子放在雌隼身旁。雌隼立刻心无芥蒂地狼吞虎咽起来。


我以为在献殷勤之后会进行交配。但这个夜晚,他们没有。两头红隼只是交颈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哦,冰之女皇在上,我应该感谢这头雄隼,因为我突然发现他的猎物是负责监视的线人的信鸽。



5月3日

今日风和日丽。


由于线人对外联系的路径被切断了,公鸡好几日没来烦扰我。我也乐得清闲。唯一不愉快的是,另一个年长的我来到了我的领地。他自称带了些须弥特产给我排解寂寞,并问我是否愿意留他来几场七圣召唤,被我拒绝了。


……我不知他用意为何,因为我在这里独来独往,并没有适合打牌的同伴。难道他想让我跟公鸡的探子称兄道弟吗?不知所谓。


临行前,我让他替我辨认一下红隼身上的图案。不得不承认,他年纪较长,见识和经验远比我丰富。


“这是某种针对眷属立下的契约纹章,只不过刻划的位置很特殊。” 他告诉我,这份契约的源头很可能是某位大人物。原来是有主的隼。我心中划过一丝可惜。


在年长的我离开后,我不禁思索——我还有留下这头红隼的必要吗?现在的他是个随时可能被点爆的地雷,而我讨厌风险和麻烦。


我将雄隼命名为艾尔海森,雌隼命名为卡维。艾尔海森和自己“配偶”的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至于这个配偶为什么加引号,是因为比起“配偶”,他们更像人类社会中的同居室友。每天艾尔海森外出捕猎都会克制不住地带回巢穴送给卡享用猎物。有时候他会懊悔地盯着自己爪子里的老鼠或者兔子发呆,甚至把死透的动物尸体扔到树底。但很快又会把它们衔上来扔到巢穴里。狩猎很不容易,我猜测他不想浪费食物。


而卡维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雄隼的照顾,每天要么呆在巢穴门口望风,时不时用喙梳理羽毛;要么进食或者外出玩耍。偶尔在艾尔海森回来休息时,卡维也会下意识将头凑过去作出为对方梳毛的动作。但他会突然反应过来,然后两头隼就像受到惊吓一样迅速弹开。



5月4日

我决定不再犹豫,把那头兽人收押起来交给公鸡处理。毕竟严格来讲,这里的总负责人是他,如果有任何可能对项目构成威胁的要素——是时候让他摆脱甩手掌柜的状态了。


但当我打开监控屏幕时,我注意到雄隼又化为了人形。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的兽人形态,但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后续走微博置顶。


tbc.


群友提供的梗,后续会有博士ntr情节。梗出处来自b站视频。

是谁捡到了……

美晕我呜呜呜,两个须弥最爱的角色同框😭